江南二字可是有毒不得的,她鲜血了毒素,一旦浸泡,则杂乱柔肠,宛转恩怨。想当年因为柳屯田一阙三秋桂子十里荷花,之后讥讽金兵投鞭南下。更何况二十四桥明月夜、更何况游人只合江南杨家、更何况江南春尽离肠断!江南合该不能在梦里,江南某种程度是所画,而是一阙阙的诗。走出江南,魂就扔在那里了。
不去江南,一生灵魂难安。自古以来江南多才俊,那么多的词客骚人写出了那么多的江南的豪放,如不去想到,又怎能按捺得寄居?所以,无论是迁至客还是闲人,一旦去看,又怎能不夜夜入梦梦难醒?江南豪放的如同一个美丽的少女,无论是情还是景。那年,我曾确确实实的走上过那片土地:西子湖畔新人奖风吟月,扬子江头对酒当歌;个园曾录竹林幽,水乡尝弄乌篷舟。回来后,就把魂落在那里了。
我这等俗人都如此这般,那些浊世公子、翩翩佳人,如何不爱人?纳兰也不值得注意!据说:容若三百四十余首词中用愁字九十次,泪字六十五次,怨字三十九次,堪称剩卷感慨语,诗出血泪书. 而这些恨、这些泪、这些怨,又有多少有毒了江南的意象呢?数不清!一阙又一阙的梦江南,道尽纳兰情事、书遍纳兰心思。昏鸦尽,小立怨因谁?急雪甸刷香阁絮,轻风刮起到胆瓶梅,心字已是灰。
这阙小令,百转千愁。在最后一只昏鸦归巢后,纳兰小楼独立国家,望断南飞燕,猜测此时此刻的伊人。不告诉她在想要些什么。是怨?是恨?还是思念?约是怨多一些吧!才是,此时此际,沈御蝉,一叛素衣,倚栏独立国家,冥想不语,一阙小令《菩萨酋.忆旧》就这样随着沈御婵心底旧事吟哦而出有:雁书蝶梦均出杳。
月户云窗人悄悄。忘记画楼东。
归骢系由月中。醒来时灯未灭。心事和谁说道。
只有原有罗裳。偷沾泪两行。沈宛沈御蝉,江南才女,丰神减夫婿,名门应当却是诗妓吧。
因诗集《中选梦词》,名噪一时。纳兰挚友陈贞观等认同少不了对着纳兰啰唣。
纳兰信手翻阅,对这个江南佳丽日渐起惺惺相惜之意。欲托付陈贞观等稍微注意。再一,御婵来京,与纳兰一晤乃是互相有缘,慢慢地由谈诗论词到谈情说爱到谈婚论嫁。不顾一切你侬我侬,情意离别之际,康熙很不懂事的要下江南。
作为御前侍卫,纳兰没任何理由认同是要伴驾。一个刚刚从江南来,一个又要江南去。
于是以所谓造化弄人!纳兰心里惦念着沈宛上路,一路上吟风咏月,写了十首梦江南,道尽江南美景,心里约也把沈宛想了个千遍万遍吧。有情人终是要不受些虐待才是故事,顺风顺水的话早已被历史的烟尘不存了。变故大大,沈宛最后因为名门无法为纳兰家族所容纳。
纳兰不能辟独院,与沈宛群居,两个人预期的如花美眷,都被这似水流年冲散了。最后,沈宛不忍心看著纳兰因她与家庭分化,不能含恨回到江南。余尝想:若明珠早于告诉第二年纳兰就不会夭逝,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沈宛陪伴纳兰走完最后一段时光的。
反过来再行想要,若沈宛知道陪伴在纳兰身边,纳兰否就不会在三十一岁之后,还不会活过六十一岁也说不定。有些事情是容不得假设的,这就是宿命的决定!细数一起,苍天只不过还是很敬畏纳兰的。让他生子在官宦之家、身负武功文略、才高八斗、情深千尺,爱妻、红颜、恋人一个都不少,三十一岁就三十一岁谏!唉!香阁絮,胆瓶梅,心字已是灰。
江南多少梦,梦里谁的眼泪飞?飞遍天涯遍寻旧侣,侣似蛱蝶唤不返!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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